第10章 弹劾(3/4)
来的信。”孟晚拿起帕子净了净手,接过信件意外道:“这么快?”
他拆开信快速的读了一遍,然后递给宋亭舟,“黄挣寄来的信,他这些年在北地发展,人脉较广,我托他查了查边二兴的事。”
毫无意外,郭婉贞说谎了,但她也算是说了一半的实话。
边二兴与她一家三口确实被卖到了奉天辖内的一个小镇上,也确实是个小有田产的地主。但他们一家子却不是被地主赶走,而是私自逃离的。
原因也很好查,地主正四处托人打探他们的下落,发誓要打死边二兴,
因为他两岁的小孙子,被边二兴咬掉了四根手指!
孟晚和宋亭舟对视一眼,皆是果然如此的表情,边二兴是中了鲛珠的毒没跑了。
鲛珠价值千两,他一个奴仆是买不起的,定然是边老爷自己服用的时候,随手赏他的,所以边家败落后他得不到鲛珠,才会迅速发疯。
“那边家挖出来尸骨,八成就是边大人失控下杀的?”孟晚说着又觉得不对,“边大人可不是吉婆岛的那些富商,他身居高位,老五要控制他肯定下了不少本钱,怎么舍得他就这么发疯呢?”
京中暗自窥探的人太多,老五是孟晚给廉王取得昵称。
宋亭舟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边家的案子,但如何给死去的边大人定罪却有些麻烦,他手上给孟晚剥栗子,口中缓缓说道:“他定然是不舍得,然而别人就不一定了。”
孟晚探头探脑的扒在他肩膀上,用气音在他耳边问:“是皇还是老四?”皇是皇上,太子在兄弟里行四。
宋亭舟耳朵染上了一层红,他把孟晚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语,“皇。”末了还啄了他状如元宝的耳朵两口。
“哈哈。”孟晚捂着耳朵大笑,跑去一旁桌子上给宋亭舟抓瓜子,“你昨日买的盐津瓜子确实好吃,我给你剥一把尝尝。”
宋亭舟顺势起身,“不用了,难得沐休,我带你出去逛逛。”
“我也要去!爹你偏心!”阿砚扒着门框大喊。
孟晚不耐烦的说:“去就去,嚷什么嚷?吵得我头疼死了。”他回里面的卧房里揣了两个荷包,指使阿砚道:“去把通儿也叫上,阿爹带你们长长见识去。”
“我这就去找通儿!”阿砚眼睛一亮,兔子一样蹿了出去。
宋亭舟无奈一笑,把屏风上挂着的一件最厚重的斗篷拿在手里,“江边风大,披件厚的。”
孟晚把身上短款的兔毛斗篷递给宋亭舟,换上他手里的宝蓝色斗篷,面色惆怅,“这件水貂里斗篷还是师父前年给我的,在岭南嫌厚,一直没穿,幸好黄叶帮我好好保管住了。”
项芸小事上随意,大事上随性,从没仔细关注过孟晚缺什么,都是她觉着什么东西不错,恰好想起孟晚,就立即让人给送到。
可最让孟晚感动的还是项芸为他铺路,请的艺术院女/哥儿先生。
宋亭舟为他戴上斗篷后浅灰獭兔毛的帽子,然后动作熟练地握住他的手,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孟晚微凉的指尖,“莫要想那么多,师父和师公能白头到老,同穴而葬,哪怕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。”
孟晚感性的抱抱他,“你说的对,以后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。”
宋亭舟眼中溢满温情,他两臂紧箍在孟晚腰间,似诉似叹道:“我们一定会。”
进了腊月后,天越发的冷了,一家子也没讲究什么面子排场,只管换上最厚实保暖的衣裳出门,就这样阿砚还在马车上冻得直哆嗦。他极不适应盛京的天气,刚来拾春巷的时候,住了三天唇边就干裂